春潮带雨

承您所爱。

【炎葬24h 6:00】红色高跟鞋

            ※我又来搞丢人女装了。公爵炎客x异装癖神父送葬人

            ※惊天ooc。真的非常ooc,对不起


   “神父先生,要买一支玫瑰吗?”


  女孩手上皲裂缝隙仿佛一条条蜈蚣幼崽,百足千足在蠕动。尖瘦的下巴、凹陷的眼睛、乱糟糟的头发,她看上去糟透了,一个没人要的丑小孩。可她手上的玫瑰却美极了,艳红得像从贵妇人唇上剥落的色彩沾着少女独有的香甜,圆润的露水低垂,是少女无知的眼泪,惹人爱怜。


  “请给我一支吧。”


  穿着白色长袍的神父接过这个坏女孩六便士一支的玫瑰,馥郁芬芳熏得教会里最年老的主教都要拖着只剩骨头的身体跑来和女孩要一支玫瑰。


  火红的,泛着女性春情的玫瑰。


  “祝您好运,神父先生。”


  瘦骨嶙峋的坏女孩吃力地提起花篮,向下一位好先生好女士出售一支六便士的火红色玫瑰。


  她走向的地方荒芜且贫瘠,她手上那些蠕动的千足虫的母亲就在那边的土地上盘踞,一条一条纵横在玫瑰色的大地。


  “今天不是红色高跟鞋了?”


  夜晚的舞会,隔绝昼的炽热,贪婪的肉体在巨型蜈蚣上舞动着狂欢。砸烂香槟瓶,碰坏玻璃杯,癫狂的人赤脚踩在玻璃尸体上,割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疼痛燃烧狂热的神经,他们在自己的碎肉上舞动,在自己的余温里碰杯。盘高发髻的女人坐在月华亲吻的角落,鱼尾长裙盖不住她裸露出的脚踝,露出一双红色尖头高跟鞋。


  “原来还是红色高跟鞋。”


  优雅的伯爵捏着高脚玻璃杯,装满紫红色酒水。他含进一口来自欢乐之神的紫红色甘露,渡到女人嘴里。女人不抗拒他轻浮的举动,如同花园里盛开的白色玫瑰那样安静地接受着男人湿热粘腻的吻。


  “你总喜欢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炎客公爵。”


  “你今天买的玫瑰,有非常好的味道,送葬人神父。”


  火红的玫瑰被做成小巧的饰品,别在盘得高高的金发上。


  谁也不知道,神的爱子在深夜会穿上女人的裙装,或是少女的白,或是贵妇的红,又或是妓女的粗布裙;神袍下的身体早就习惯穿戴各式各样的束腰,父赐的皮肤在夜里渴求裙装的慰抚。它们在神看不到的深夜背叛神的意志,在女性的服装下轻盈地跳跃着。


  那才是真正的神父。


  在欢喜和快乐里沉迷的神父。


  他有很多裙装,唯一不变的是一对红色尖头高跟鞋。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也不是父的情人落下的遗物。只是它红得太漂亮,被无数位夫人捧到嘴边吻它的鞋面,再让裂开唇纹渗出鲜血染红它的皮面。套在他纤细的脚上,火红的鞋似乎要吞掉白皙的脚。


  谁都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只有在某个夜里偶然看到镜子前红了唇瓣的神父先生的公爵大人知道。


  然而他们就要离去,乘着亲王奢华的马车,去往一个只有贪婪存在的圣地。


  “要丢掉吗?”


  “不。”


  炎客牵着送葬人在玻璃尸块上踩着华尔兹舞动,鱼尾长裙转出一圈圈九重天上圣水的波纹,红色高跟鞋踩裂玻璃肉块,带着黏连的肉和血一块哀悼。


  血红色的大地。


  老鼠用尸体磨牙,烂肉这一块、那一块,母老鼠在尸体腹部产下她可爱的幼崽,花篮中的玫瑰连枝上小刺都被扯得光滑无比。那个没人疼爱的瘦骨嶙峋的坏女孩裸着白骨坐在树下,等果树结出香甜的苹果,售卖给从地里爬出的恶魔。女人抱着她还在安睡的孩子,用她泣血的眼轻轻唱着夜里的安眠曲。她的丈夫在哪里?也许腹部藏着一窝老鼠幼崽的就是她的丈夫,也许她脚下的肉块就是她的丈夫。


  大地的母亲为她可怜的孩子唱着安眠曲,亲王奢华的马车飞速从她身上碾过,她从中腰斩,轻轻唱出最后一句安眠曲。火红温热的血液包裹她冰冷得如同尸体一般的孩子,大地的女神也死去了、尸体被老鼠啃咬、排出食物分解后留下的粪便。亲王和他的跟随者高唱宫廷艳曲,调笑声、欢闹声,他们是真主宠爱的孩子,在千百条蜈蚣盘踞的大地上建起白金色乐园。


  “不去追悼吗?”


  “可怜的女人,神父先生不肯为你做一场追思弥撒。”


  炎客坐在送葬人身边,满是调笑地说着。送葬人盯着手里的圣经,一字一句,看得仔细。圣经上他的父踩着恶魔的肉块,高喊圣洁的胜利。那时的土地也是皲裂的,无数条巨大的黑色蜈蚣盘踞在贫瘠的大地上,吞噬罪恶的血肉。


  红色高跟鞋被关在神父的工具箱里,它和大地是同一个颜色。腐烂的肉色、糜臭的红色。


  亲王是个极度享受的人,他建起的乐园有许多个装载快乐的房间;沿着长廊,大小相等的房间一个接一个排开、每个房间铺垫或红或绿的地毯,以及相对应颜色的窗。灯光被窗反射,光线被打散成无数光点,闪烁在房间里每一个角落,他们放着最大声的音乐,用每个毛孔去盛酒,醉到骨子里、乐到骨子里,拆尸解体承受父神给予的快乐。


  而那白色的神袍打开大门的缝隙,戴着红色面具的使者从缝隙里走入溢满快乐的房间。烂掉了、腐朽了,使者走过的地界,带着快乐的东西都在光速腐坏、崩塌,那为使者打开缝隙的白袍也变成腐烂的肉沫打在吱呀响的朽木地板上。


  一切开始崩塌,女人、男人的尖叫,打碎的香槟,割烂他们皮肉的玻璃。他们用毛孔装盛的酒变成火红的血,哺育向上疯长的野草。亲王愤怒的叫骂从最里边的房间传出,多么慷慨激昂,仿佛要把肉都塞进语句里。


  神的乐园逐渐成为锈迹斑斑的遗失地,父的爱子们在温热如同香槟的血泊中死去。


  只有一个“女人”,盘着高高的发髻,穿着鱼尾长裙,别着火红玫瑰做成的装饰,在铁锈的失乐园中心一步一步地走着。火红的高跟鞋踏出乐音,嗒嗒着的华尔兹。


  炎客从高处的断柱上跳下,牵着送葬人的手随着最随意的乐曲跳着华尔兹。


  使者腐朽了父神的狂欢,而他们依旧在失乐园中舞蹈、相拥、接吻。


  红色高跟鞋踩在贪婪者的肉块上,他们和往昔的父神一样,高唱他们的快乐。


  —END—


  


  我感觉我每一次脑嗨就真的是脑嗨,写出来一堆垃圾东西(。我觉着我必须要做个解读(。)


  1.如果有关注爱伦坡的宝贝应该会觉得有些眼熟,是的,这篇文是我看完《红死病的假面》想到的东西。故事发生在黑死病横行时期的西欧。


  2.为什么送葬人去开了门却没有死?


  因为送葬人并不因为酒水狂欢而感到快乐,能被贪婪者同化的只有他身上那件来自父神的神袍,而使者腐朽的是“父神给予的狂欢”,所以“白袍也变成腐烂的肉沫”而不是送葬人变成腐烂的肉沫。


  3.为什么炎客也没有死?


  炎客本来就不为这些东西感到快乐或者兴奋,你把他放到那些腐烂的尸体堆里他也没啥所谓,自然也就不会死。


  4.关于“高唱他们的快乐”。


  中世纪活在神权统治下,送葬人被神袍束缚,不能正大光明地穿上使他真正快乐的裙装;炎客被宫廷束缚,不能拥抱他的同性爱人;当他们放入腐朽父神的使者时,父神的一切都分崩离析,他们的束缚消失了,送葬人穿上鱼尾长裙和高跟鞋走在白昼下,炎客拥着他的同性爱人在阳光里舞蹈;真主踩着恶魔的肉块高唱圣洁的胜利,红色高跟鞋踩着贪婪者的肉块,他们踩着神的血肉,放纵地高歌他们的快乐。


  我废话真的好多!!我今天就是最ooc的那个dbq。我拉低了整日平均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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